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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让我进去,别拦着我(2 / 2)


  齐克尔满意地一笑,这才走上前,主动拖着她的一只手,带着她缓缓地走出了洞穴。

  奴歇儿听闻庄门太妃已经亲自出面去治那个女人,她不由得大喜,默默地期待着好消息;可没过一天,就又听那李大娘来传话说,太妃的行动没有成功,那个女人躲了起来;之后大汗还费尽了心思才将她给找了回来,现在像是贡奉神明一般将她细心地贡在阿诺楼内。

  奴歇奴大怒,她二话不说就气冲冲地要去找庄门太妃,欲要向她禀报这一事。

  她来到庄门太妃的室外,洛其告诉她道:“奴歇儿妃子,你得等一会儿,大汗正在里头跟太妃说着话呢。”

  奴歇儿不由得一愣,怎么这么巧合。她只能跟洛其说道:“那行,洛其,你去忙你的吧,不用招呼我。”

  “那好吧!歇儿妃子在这儿坐一会吧。”洛其说道向她施了个礼后就走了出去。

  洛其前脚一走,奴歇儿就蹑手蹑脚地往庄门太妃的寝室靠近,尚未靠近屋檐她就听到里面传来大汗说话的熟悉声音,她快步地走到窗台前,偷偷地往里头望去……

  庄门太妃淡淡地看着坐在自己跟前的儿子,不甚理解地说道:“齐克尔,母后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如此悍卫那个女人,她不外是一个俘虏而已。”

  齐克尔闻言不由得苦笑:“母后,这个说来话长,孩子所做的事自然有孩儿的道理,她的事情孩儿自有打算,母后你要答应我,总之以后但凡关于她的事你就不要插手,好么?”

  庄门太妃闻言却不依他,只见她顽固地说道:“我怎么能不插手,别的事也就算了,但他们将我的孙儿弄成那副模样,我绝不会就此罢休的;那个女人的生命我可以留下来,但她那腹中的孩子不正是元武帝的孽种么?我绝不能让她将那孽种给生下来。”

  窗台外的奴歇儿,听到庄门太妃如此坚决的态度,嘴角不由得扯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齐克尔见他母亲态度坚决,不由得就换一种方式说道:“母后,孩儿让她留下那孩子是有孩儿的用意的。”

  “哦?”庄门太妃闻言不由得就抬头望着他:“是何用意?你告诉母后。”

  “太后可知那元武帝拥有上千个美人佳丽,我们虏他一个妃子不算什么,根本对他造不成威胁及任何的冲击,但敞若让那女人生下了他的孩子,那么不就等于我们拥有元武帝的一个皇子作人质了。元武帝抓了基路不也是作这打算么?我们只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

  庄门太妃闻言,不由得就也就沉默了。

  听到这,奴歇儿没有再听下去,她转身就离开了;因为她知道,庄门太妃一定会答应大汗的要求的,因为大汗的理由实在是太充分了。

  这个理由几乎也说服了自己,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大汗的心思根本不是如此,这个理由是他编造来堵塞庄门太妃的。

  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大汗对一个女人如此的用心,他们之间肯定有一些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李大娘又给她端了盆水过来,她虽然多次追问齐克尔为什么要她一天洗这么多回脸,但齐克尔只是但笑不语,董秀也就没再追问了。他让洗她就洗吧,虽然一天洗上几回脸很是奇怪,但慢慢的也就会习惯了。

  最近腹部又比往常隆起了许多,郭大夫说了,孩子正是在成长的关键时候,要她平时多吃些东西,孩子才能长得好。

  但偏她这肠胃不争气,食用不得油腻荤腥,只能委屈孩子跟着自个儿一齐食素食;她知道孩子需要更多的营养,而她一顿饭下来,进食量很少,于是乎,一两个时辰,她就会要求吃上一小顿。

  李大娘为这事跟她抱怨过很多回,说这样频频地用餐,令她都忙不过来,董秀虽然心里很是抱歉,但为了孩子,即使是厚着脸皮她也得这么干。

  渐渐的李大娘抱怨的声音少了,但冲着她却总是臭着脸,不给她好脸色看。

  说不在意是骗人的,但董秀却将心态放平和了,她知道李大娘很不喜欢自己,但她转念又想着,她又不是银子,总不能让人人都喜欢自己,如此想着,心里就好过了很多。

  这一天,她刚吃过几口小菜,突然感觉到腹部抽动了一下,她不由得就停下子筷子,将掌心轻轻地放置在抽动的地方,没一会儿,她又感受到同一个地方又抽动了一下。

  她激动得连扶着腹部的手指都忍不住发抖,这……这难道就是书册上所描写的胎动?是孩子在踢她。

  想到这,她激动得久久不能平复,李大娘见她怔怔地坐在那儿久不动筷,不由得嫌弃地动了动嘴角细声地咒骂着道:“劳师动众的让人将菜都上好了,才吃这么两口,这不是刻意吊难人嘛。”

  她不由得走上前没好气地向董秀问道:“这菜还吃不吃?不吃我给辙了!”

  董秀此刻满腔的欢喜没处宣泄,她也不理会李大娘对着自己的那副晚娘似的脸孔,却是欢喜地冲着她说道:“李大娘,我这孩子方才踢了我一脚。”

  李大娘扁扁嘴,尖酸刻薄地说道:“这有什么稀奇的,他不踢你才算稀奇,连胎动都不懂,还说是明皇妃呢,整一个乡下愚妇。”说完,她也不管董秀是不是要继续用膳,径自收拾起碗筷来,还特意将桌子上的碗筷碰弄出刺耳的声音来宣泄自己不满。

  她这难听的话语一字不漏的都听进了董秀的耳朵里,但董秀却没将其放在心上,她现在一门的心思都在那一下的抽动之下,就这么轻轻的一下抽动,让她更加深切地感受到她腹中有一个小生命。

  她从来没有比此刻更加深刻地感受到自己是一个母亲,就冲着这一下,她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就在董秀依然沉醉在这喜悦之中之时,一个气焰嚣张的女人没有任何的招呼就堂而皇之地跨进了她的闺房,那女人看到她一慈眉善目地低头扶着肚子,不由得出言讥讽道:“喔,腹子都隆起来了,看来这孽障长得还挺快。”

  董秀闻言抬起头来,见是奴歇儿这个稀客,不由得一愣,她赶紧站起来向她招呼道:“奴歇儿妃子,你请坐。”

  奴歇儿轻蔑地一笑,对着她发难道:“这是我男人的地盘,我要坐哪儿自然会坐的,还用不着你反客为主地招呼我。”

  董秀知道这女人的脾气古怪,加上她说的也没有错,她的确是这儿的女主人;有话道人在屋檐之下,不得不低头,再加上自己这特殊的情况,董秀自然不敢得罪于她半分,见她如此说,董秀赶紧全附和地说道:“这是自然。”

  董秀这般说着,在这女子的瞪视之下却是没敢坐下来,不由得就跟那时她让她伺候在她身边那时一般站在她的一旁。

  奴歇儿也不出声让她落坐,就这样让她站在身旁,她高傲地打量着她的脸,见她脸上的红色斑点褪色了不少;看来大汗还对她这张脸还是动用了不少的心思,想到这她的心中不由得一阵的抽动。

  为了俺饰自己内心的妒意,她强装作不在乎的模样,并以一副主人公的口吻说道:“别以为大汗对你不错,你就将自己当主子了,告诉你,你只是大汗手中的一颗棋子。”

  董秀听后默不作声,虽然她不能猜度齐克尔对她的好有几分是真心的,但她知道也不全然是假意的。而她说她是他手上的一颗棋子,这也不假,因此对于对方存心的挑衅,她依然可以淡然处之。

  但她这不愠不火的淡定的态度却让奴歇儿觉得自己在唱独角戏,这个认知令她大为不快。

  她不由得加重了口吻说道:“甚至你这腹中的孩子……”她说到这,又不由得停顿下来,特意卖个关子。

  董秀一听她提起自己的孩子,却不能再镇定自若,不由得就轻轻地扶上了腹部。

  奴歇儿留意到她这轻微地动作,以及她那强作镇定之下的些许紧张感,不由得轻扯嘴角,看来她是找着她的弱点了。

  于是她继续说道:“你这孩子大汗自然会让你给生下来,他呀,对我们匈奴大大的有好处。”

  听她说到这里,董秀不由得茫然地望着她,一时竟不知她口中的好处所指的是什么?

  奴歇儿继续说道:“只要他出生了,我们匈奴就拥有一个元武帝的皇子做人质,你说,这好处是不是大大的有?”

  闻言,董秀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她竟从来没有从这方面去想过,原来,齐克尔竟是想……

  难道她的孩子一出生就注定了是一个棋子,一场悲剧么?

  奴歇儿看到她淡定的的脸在听到她的这句话后瞬间变得无比的沉痛,她今天的目的也就算是达到了。

  于是她不再向她发难,倒是长笑了一声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那大摇大摆地坐在堂厅内的椅子上偷懒的李大娘,一听到从里头传出来的动静,她赶紧站起来装模作样地用鸡毛弹子弹了弹椅子。

  待那女人向她走近,她连忙冲着她毕恭毕敬道:“恭送儿妃子。”

  女子却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站在她的身前,冲着她说道:“李大娘,你跟我来一下。”

  李大娘见她说话神神秘秘的不知那葫芦里卖什么药,赶紧唯唯诺诺地应了她一声后,跟在她的身后走了出去。

  两人走到一个较隐僻的地儿,李大娘带着讨好的意味向奴儿恭恭敬敬说道:“妃子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交待小的?”

  奴儿见这妇人如此的识趣,不由得满意地笑一笑,并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李大娘,不是说那女人不肯喝汤药么?但我见她的脸比往常好上了许多。”

  “妃子,您有所不知,她是不肯喝,防备心强着呢,整天疑神疑鬼的,深怕别人害她的孩子。是大汗让我将那药粉混在洗脸水里让她一天洗上几回,这慢慢的才见有好转的。”

  奴儿闻言心不由得一窒,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大汗为了这个女人的事情竟然做到这个地步,一向大咧咧的男子汉,竟也有如此细心的一面,但可惜这细心不是用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