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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2 / 2)


  此事,让我恨得咬牙切齿,本来被爷爷说动,决定再过两天帮大伯母去解了晦气,但打人的事件一出,谁来求情都没用,此事我不会再救人。

  但是尤老三竟然敢打我爸爸,这一口恶气,我不会默默咽了。

  “你是说,万老三打的你?你大哥就没劝着点?”爷爷抽着旱烟,边问。

  爸爸涨红着脸,却没有解释,可想而知,当时大伯的态度肯定是伤了爸爸。他一向兄弟情义为重,此时也没有替大伯辩解,当时的事情肯定恶劣的很。

  妈妈冷哼道:“只怕不但没救,还落井下石了吧?”

  爸爸欲言又止,终是没有替大伯掩护。

  这事虽然前世没有,但是前世也是发生过打架事件的,当时就是妈妈跟大伯母吵架因而升级成群殴的。当时爸爸也上前劝架,结果被打,但也没有像现在这么伤。

  我心里越想越恼,这尤老三在前世就很猖狂,但是这人欺善怕恶,在真正的恶人面前,却又很怂。

  此时,爸爸的双腿几乎是被废了的,肉眼可能看不出来,现在刚伤着也能走动,但是在我的天眼之下,却见到双腿处的细经脉都裂了,时间一久,准会出事。我没有说话,只是上前替过妈妈手中包扎的工具,两下就把原来包扎得跟包子似的伤口给拆了。

  “珍宝……”妈妈喊。

  我解释:“爸爸的伤看着像是不严重,其实已经伤着了,如果处理不好,双腿就废了。尤老三真是恶毒,我不会饶过他。”尤老三混了那么多年的混混,打架多了,如何不知道怎样能伤着人,又肉眼看不出来?所以,我更不能饶过他。

  爸爸正想说上几句,却被我接下来的动作惊着了,巨痛让他叫出了声,没有其他思绪再想别的。

  我手法看似粗鲁,实则是在帮爸爸正骨。爸爸的腿不但伤了细经脉,其实还伤了骨头,只是伤得不是很严重,所以连爸爸都没感觉出来。但是我知道,这伤了的骨头,时间一长,就会跟错位的骨头粘在一起,可能会让骨头变形加变质。所以,要把一切扼杀在最初时。

  骨头被矫正的声音,在这间不大的卧室里,特别的响亮。

  东哥和东妹已经被带了出去,怕他们看到会哭出来。爷爷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抽着旱烟,妈妈只是用手捂着嘴巴,想哭却不敢哭的样子。

  正骨的滋味,不用说肯定疼得不行,但爸爸还在那里忍着。爸爸的忍耐力,让我佩服,但我没有这么轻手法,只是让他知道,兄弟情有时候也会致命的。我不是说爸爸帮衬自己的兄弟没什么不对,但是如果在伤了自身的情况下,若是还为兄弟辩解,那我就真的无法忍受,所以让他吃些苦,或许能记住。

  我帮爸爸把骨头正了之后,问爷爷要了些高深度的烧酒,随后将烧酒点燃,酒上燃起了一层浅蓝色的火焰。手指带上灵力,沾上那层浅蓝色的酒精火焰后,开始按在爸爸受伤的腿上。

  烧酒被点燃后,那种火烧般的感觉,再经手指带入灵力,钻进伤口所产生的灼热感,再是男人也怕受不了。爸爸终是受不了喊了出来,那种“舒畅”的滋味,让他欲罢不能。

  “珍宝,你轻点。”妈妈实在看不下去,出声提醒。

  我却说:“伤了经脉,不用此法,如何会好?既然知道疼,当初为什么任由人打?”

  妈妈说:“也不能这么说,你爸反抗,能打得过尤老三吗?”

  我咬牙切齿:“尤老三,哼!我不会放过他。”敢欺负我的爸爸,他活腻了。还有大伯,看着自己的兄弟任人欺负,这样的亲人不要也罢。

  爷爷却还在那抽烟,没有插嘴,只是那越皱越紧的眉头,还是曝露了他的心情不太好。

  其实我不需要用烧酒点火的方式帮爸爸抚平细经脉,灵力是最好的疗伤之品,但是让他尝到疼,他才能将这件事永远记住,不知道疼就永远也记不住这些教训。

  当我把爸爸的细碎经脉全部抚平之后,爸爸已经疼出了一身的汗。我让妈妈不要让爸爸的双腿沾水,之后我便出了房间,抬头看了下天色,目测下大概也就中午十二点,距离我帮爸爸正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我连饭也没有吃,但却并不觉得饿,我还有一件正事要办。

  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出来,他问:“珍宝,还没吃饭,这是要去哪?”

  “我去一趟城里。饭就不吃了,吃完饭今天就赶不及再回来。我在路上随便吃点就行。”

  爷爷却是拿了点心出来,是他亲自做的米糕:“吃点米糕,路上会饿。”又说,“他……唉!”后面的话终是没有出口。

  我知道爷爷想跟我说什么,他是怕我真对大伯下手吧?老人再是对儿子失望,那也终是他儿子,他也更怕我背上忤逆的罪名吧?虽然我并不在乎。

  “放心吧,爷爷。”我拿过米糕,想了想说,“我不会对他怎样,他终是我大伯。”

  爷爷似松了口气,又说:“如果他真的帮着外人欺负你爸,你就让他长长记性。”

  我点头表示知道了,不等爷爷再说什么,已然抬步走出了院子,似乎还能听到爷爷在后面传来一声声的叹息。

  三叶村很偏,村子是没有直接去县里的车子,需要走三里地去南溪村坐中巴去乡镇再转坐中巴去县城,转车两趟,才能真正到县里,确实麻烦得紧。后世这个问题是解决的,三叶村也有了直达县里的中巴,虽然一天只有一趟,这也给了村民的出外提供了方便。而后世,南溪村到县里的中巴更多,差不多一个小时就会有一辆,确实方便了许多。

  从三叶村到南溪村,只有一条山路通路,路一边是一条很深的溪流,另一边却是山,山路边有一排的坟。九十年代,还不施行火葬,而土葬除了葬在山里,也就只有路边了,所以这样的情况每个村子都有。

  练过武的人,三里地确实要不了多少时间,更何况我修道练的是灵力,走路更快。到了南溪村的时候,我手上的米糕也基本吃完了,肚子只是暂时填了下饥,并没有多饱。南溪村车站那里就有一家副食品商店,而钱对我来说已经只是数字,在港城帮臧老解决了风水问题,他就给了我五百万,还每个月会定时给我的卡里打上一笔顾问费。当时我并没有办卡,我还没有身份证,也办不了卡,所以臧老给我的是一张无署名的金卡。回到海县不久,我就用了爸爸的身份证办了一张新卡,很快金卡里的钱就被转到了新银行卡里,但这事爸妈并不知道,我还没有把这事告诉他们。

  买了两只乡巴佬鸡翅,就在那边开始等车。现在的发车时间没有像后世那么规范,现在是人坐齐了就会开车,此时车上还只有三个人。

  车上的人在聊着天,说的正好是大伯母突然受伤住院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事怎么被传到了南溪村。

  “你们听说了吗?三叶村的尤春花被她侄女打得脑震荡进了医院。”一个胖大婶小声地说。

  “早就听说,是尤老三传出话来,说如果他姐不好,他会把童二一家都杀了。”另一人说。

  第一个说话的胖大婶说:“这尤老三也太凶了,怎么就要杀人了?”

  第二人说:“也不能怪他,他和尤春花的感情很深,当时他爹被抓的时候他还小,是尤春花带的他,两人姐弟感情很深。那个童二家的女儿也真够狠的,把自己的亲大伯打进医院,听说到现在还没有醒,医院说可能会成植物人。”

  “啥叫植物人?”

  那个人说:“植物人就是一动也不动,就跟植物一样。真是可怜,这童二家的女儿活该被尤三记恨上,尤老三可是个狠人,被他记恨上,她铁定活不了。”

  这时,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男人说:“你们女人就是爱八卦。也不想想,一个八岁的小孩,过了年也才九岁,能有多大力气?能把人打进医院,还昏迷?这事也只有你们老娘们能信,换作我,我是不信的。”

  我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那个男人,这一看却发现是个认识的。他是南溪村人,南溪村和三叶村邻村,很多人都相互认识。这个男人大概五十左右,是南溪村的村长,姓郑,叫郑不爽。南溪村是个大村,是当时南林乡最大的村子,有两千户人家,全村主姓郑,不像三叶村比较杂,有三个姓。这个郑不爽很有名,他从15岁开始任村长开始至今,南溪村的的经济居全乡第一,也是乡里唯一一个挖了大水库的村子,还是全县最大的水库,也因为他的英名之举,才让村子里的人在旱灾的时候没有被旱灾打倒,连粮食总量都远超县里其他地方。南溪村也有其他村民想当村长,但没有一个比得上他,后来每次选举,村民都不约而同地选他,所以他一直继任至今,也是海县唯一一个连任这么多任的村长。

  不愧是当了那么多年的村长,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事件中的破绽。

  那两个妇女,显然也是南溪村的,对于村长大人的疑问,她们也不敢反驳,那第一个的胖大婶问:“村长觉得,事件的真相应该是什么?”

  郑不爽村长想了想说:“我不了解事件的全部经过,也不敢妄下结论。但是如果说一个大人被小孩打到昏迷住进医院,我是不信的。哪怕传说中,这个小孩是用石头将人砸伤才住进医院,但这事漏洞百出,太让人无法信服了。首先,事件中说,童二家的童真用的是石头,把人当场砸出了血,然后尤春花受伤,在晚饭时爆发后昏迷住进医院。这里就有破绽,一是童真要用多大的石头才能把人的脑袋砸破,石头太小没有效果,石头太大,小孩能有多大力气?再说,就算石头很大,小孩得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把人当场砸出血来?就算前面都成立,确实是她用大石头把人打出血来,用的是惯性力量,那么既然当场砸出了血,为什么要到几个小时后才发作,然后陷入昏迷?中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如果把人打出脑震荡到昏迷,那就是重度脑震荡,那么当时的情况应该是当场就陷入昏迷,而不是等几个小时之后才昏迷。”

  郑村长的连环分析下,两个妇女也觉得有些可疑,觉得此事有些不确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