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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节(1 / 2)





  杜阅澜眼眶微酸,逆着光看,总觉得儿子瘦了。

  他清楚alpha怀孩子有多辛苦,人造子宫又不是个天然玩意儿,要切掉几截肠子才能塞进去,刚开始总是难受,不适应的话走路都会隐隐疼。要是缺乏营养,受精卵会跟自己争精血,逐渐逐渐虚弱无力起来。

  他当年遭的那些罪,怎么又得在儿子身上重演一遍!

  杜阅澜本身是个挫骨剜肉都不吭声的alpha,比起席悯,他还是个男人,更没有omega或女人天生的母性,这些话也只是心里想想,说出口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要知道你在外面受这些罪,还不如当时就打断你这逆子的腿骨!”

  “那您打吧。”席莫回说得平静,直把杜阅澜气到发昏。

  说是打,可怎么能下得了手?大儿子又不是当年才十几岁叛逆那会,肚子里还有了种,他就是嘴上说说,怎么也忍不下心去打。

  对这个孩子,他总觉着亏欠良多。但孩子大了,长得又好又懂事,他也拉不下脸去说通,渐渐地,莫回就再也不和他亲近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这孩子是他一手带到十来岁的,四五岁要糖吃,七八岁送上学的时候,还会叫他爸爸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一声陌生冷漠的“父亲”……

  到底,错得最厉害的还是他。如果不是当年难产,没有打那针保胎药,孩子就不会得病,后来也不会因为他们找错了医生,吃坏了药,逐渐白了头发。

  都是他的错。

  “你和我回去。以往我……不追究了,你是alpha,自己也是医生,养孩子对身体损耗多大应该知道,”杜阅澜强逼着自己好好把话给孩子说清楚,“这胎不能留,人工子宫也不能留,摘掉,我给你找好了人家,重新来过。”

  席莫回银发飘拂,音色空寂:“父亲,您为什么总要干涉我的决定?您和母亲还不是——”

  杜阅澜转过脸,怒声斥道:“你母亲从来没让我受过委屈!”

  “我不委屈。”

  “你这还不叫委屈!怀孕这么大的事都把你丢在这里,这人心里根本没有你,你,你这——”傻孩子啊,怎么倔得这么像我,“逆子!”

  席莫回仿佛刀枪不入,又似乎已经千疮百孔,无所畏惧,平淡地说:“您当年为了进门,也在大宅下面跪了三天三夜,何谈不委屈?”

  杜阅澜像被冰水浸透了全身,几次差点喘不过气来。那段时日的隐忍与痛苦他今生难以磨灭,过了这么些年,早该长好了疤,却被孩子一朝狠狠揭开了。

  他嘴唇无声动了动,想说话,却说不出来。看似年轻的脸却有一双不相符的沧桑眼睛。这双眼睛心痛地凝视着他仿佛眨眼间长大的孩子,垂下了眼帘,深吸一口气,以满不在乎的语调提起来:

  “是,我跪过。我出身不好,席老太爷不让我进门,我不求他,你就只能做私生子,我没办法,只能跪了。

  “那几天……正好下着大雪,我有你六个月了,在雪里跪着,要不是你母亲半夜翻墙出来拿热水袋给我焐肚子,”杜阅澜忽然自嘲笑了下,“你现在也没法站在这跟我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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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塞,其实我这个后面好想接着转到席家爹妈的剧情回忆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带感啊。

  但是想想好像你们并不感兴趣,还是算惹,以后再说吧。

  你们看美美比小墨汁可爱这么多,侧面也反应爹妈养美美更精心啊,养小儿子就是放养了(偷偷说一句,遗嘱上所有家产都是留给美美的,虽然美美并不想要

  爹妈并不是坏人,只是暂时无法理解美美吧。小儿子又显得比较黏人,所以表面上会宠小儿子一点。但你要问他俩更喜欢哪个儿子,肯定是美美哈哈哈哈(因为好看聪明又善良,聚集了两人所有优点

  总之家庭这个确实挺复杂,他们家关系本来就复杂,美美又有过敏症和性别障碍,会产生矛盾是很正常的。

  顺便一说,我肯定舍不得让我们家桓哥在外面跪三天三夜的,桓哥必须给我从头顶拆楼!才不要这么憋屈咧!

  等美美回去找桓桓,就会进入恢复记忆流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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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仙女教母们对美美桓桓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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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291719、夜栩y 1瓶;

  第128章 过敏症

  最后, 席莫回果然被揪回了家。

  严格来说, 连家门都没让他进, 直接一炮打进了医院。

  在无量世界,席家的标志性“大鸟”降落在某某钻天大楼的楼顶,早已不是什么奇观。

  别家势力再悍, 止不过开个直升飞机, 再厉害就骑个仙鹤白隼。能拿别人家碰见要战战兢兢三叩九拜供在祠堂里的上古神兽做日常交通工具的,独席氏一家。

  从顶楼进到医院里,走的是敞亮宁静的超级贵宾通道。这栋大楼连带医院的经营权百分之百属于席家, 沿路碰到几个主任院长级的,无一不躬身行礼, 比清明节给自家老人的坟磕头还真挚肃穆。

  当然,这其中百分之五十的小心谨慎取决于杜阅澜彻冷的脸。

  杜阅澜大步走在前面,席墨之举着手机在后面偷拍, 席莫回被他俩夹在中间,像潜逃多年终于抓捕归案的犯人, 垂着头不带表情。

  席莫回在想法子逃跑。

  杜阅澜在科室指示牌前停了一会, 目光锁定在“a产科”上。

  席莫回低低出声:“父亲……”

  “都到这了,就别再想着逃避”, 杜阅澜话说得严厉,瞟见了大儿子灰败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软下声劝道:“留这个孩子不会有好结果的。”

  “不是……墨之来的时候摸了我手腕, 我想起自己没吃过敏药。”

  杜阅澜锋利的目光顿时割到了席墨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