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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2 / 2)


  大铁门“哐当”推开,一道身影扑了进来,反脚踢上门,带着青年人滚滚袭来的热气,像是来抢劫的土匪一般,碰到了人,不由分说一把抓住就猛地往怀里一带。

  席莫回比他还高一点,锁链拖住了脚步,他踉跄地往前扑倒,撞在结实的身体上,桓修白气息已经喷到了他的脖颈附近。

  “我不想等你给了,我亲自来拿,成吗?”他的小情人急急地问。

  席莫回手指松了,勾住的袋子落在地上。他在黑暗中绽开笑容,怎么也止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年轻人……他都忘了,年轻人总是这么迫不及待的。

  “成,怎么不成。”年迈的他用不变的嗓音柔和地说,“我有什么,就给你什么。”

  但他实际一无所有,什么也给不了。

  历经岁月的唯一好处在于,许下欺骗的承诺也能够坦坦荡荡。

  席莫回张开双臂拥抱了小情人,他感到怀中像兽类一样健实的躯体紧张地绷住了,接着以更加热情的姿势回拥他,把惬意的温暖尽情在黑暗中传递过来。

  桓修白脑中恍恍惚惚的,虽然还是看不清对方的脸,他却快乐地像个打破家中橱窗的孩子,终于把觊觎已久的珍宝握在了手心,再也不用隔着玻璃去抚摸他了。

  “我想要你。”年轻人炽烈的热爱化作一句话。

  他发烫的掌心挪到了席莫回的腰上,有试探、恳求和坚决。席莫回合拢眼睑,任他放肆。

  桓修白嗅着他颈窝的频率越来越高,他偷偷用柔软冰凉的发丝蹭着脸颊,席莫回非但没呵斥,反而不动声色偏转脑袋,调整角度好让他陷得更深。

  “席莫回……”声音烧得干哑,仿佛随时都能迸裂,溅出火花,年少的情人直白地祈求着:“我要你,我喜欢你。给我……你给了我吧。”

  席莫回被他叫得心软了。小情人这个年岁,还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把持不住急急燥燥也是情有可原。

  “别急,”席莫回轻声诱哄着,“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什么?是我不够格吗?还是你心里有别人?”他酸溜溜地坦白问。

  “我心里确实有别人,你介意吗?”席莫回冷静反问。

  桓修白妒火中烧,但他已经把人拿在手心里了,是决计不可能交出去的,他牙齿磨地咯吱吱响,怎么也不肯松一分手,“他都不来找你,算什么男人?你忘了他跟我走吧,我会对你好的。”

  席莫回没有作声。

  桓修白没得到回应,底气就不怎么足了,踌躇了半晌气愤地让步道:“你喜欢他也行,就是我俩在一块的时候别提他,他来了你也不许和他走。”

  席莫回轻声笑起来,无奈于他莽撞的独占欲,又觉得其中流露的退步有些可爱。他这个坏坏的中年人故意俯身贴耳问:“那我要是真跟那人走了呢?”

  桓修白忍耐着声音传导过来时耳孔震动的麻痒,支吾着回答:“那我就……”刚刚还耀武扬威小狼狗一下子焉了脑袋,声音都可怜地沉下去了,“我就跟你一块儿走,跟在你后面,找机会把你抢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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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桓主任从来不会让你失望,直男式直球攻击!!

  年上真好磕,我嗑一会,回头就转年下了哈哈哈想嗑啥就嗑啥(大笑叉腰

  第43章 健气小狼狗现场护夫

  “不觉得委屈吗?”席莫回温声问。

  “我追我喜欢的人, 有什么可委屈的?再委屈也值得。”

  恐怕也只有性情单纯, 不精于感情算计的人, 才能说出这样勇往直前的宣言。

  “好,到时候你给我打个招呼, 我离了那个负心人让你拉着我一块儿跑。”席莫回笑着说,颇有点哄骗的意味。

  “你放心,我的枪法很准,能一枪正中他的脑门芯。”他骄傲地自夸着。

  “嗯, 我对你有信心。”没有哪个年轻人不爱听这些话。

  桓修白果然自信心膨胀,得寸进尺地把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席大老爷的衣服上有种若有若无的松枝香气, 不同于普通的熏香,是隐隐夹杂着大雨淋落草叶透水的冷香。

  桓修白闻到那气味, 就仿佛回归了本真心田,沁透肺脾, 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他紧紧搂着面前精瘦的身体,向他不知满足地讨要着:“席莫回,你光说不行, 得给我点定金叫我安心。”

  手掌触碰到下颌, 即将抚上席莫回的脸,席莫回却抓住了那只手腕, 不让他继续向前, “别碰我。”

  桓修白的身形在黑暗中晃了下。

  席莫回不忍继续打击他, 便说:“你别动。”

  他将手臂搭在桓修白脖子上, 桓修白睁大眼睛, 却只能看清模糊的轮廓。手肘收紧,将桓修白稍稍勾了过去,这是一个隐蔽的信号。

  胸腔里的心脏砰砰疯狂跳动,放在席莫回腰侧的手攥紧了对方的衣角,他不知道席莫回会从什么角度过来,也无法想象会以怎样的方式。嗓子里因为神经太过绷紧而发出了小声哼唧,他颤抖着嘴唇,紧张地抿了又抿,稍微昂起下巴,等柔软湿润的触觉从唇峰处传来,他听到了自己的末梢神经噼啪燃烧、断裂的轰然巨响。

  席莫回……他吻我了……

  攥紧的拳头指骨发疼,桓修白更加凶狠地深还回去。锁在橱柜里的宝物,他终于占为己有了。

  时间在周围停滞了,席莫回离开他时,桓修白依旧无法动弹。酸胀麻痛从每一道绷直的肌肉里蔓延出来,他像是失足掉进了深海里,又被人温柔地拉出了水面,绞紧的肺部急切地寻求着空气,不住深深喘息。

  “定金够了吗?”音色优美的嗓音兴味地说。

  “不够!”桓修白换着气笑道,“你知道枪客的买卖吗?强买强卖,有了第一次就得有第二次。每天都付一次才够。”

  锁链滑动的哗哗声逐渐远离他,席莫回走上楼梯,背对着他说:“你太贪心了啊。”

  “这不是贪心,这是追求。”桓修白辩称道。

  席莫回以一道轻笑回了他。他也知道自己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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