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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2 / 2)


  她明明已经到达过山顶了,也领略过上头的风光了……

  她忽而抬头看看夕阳,红橙晕染上她的脸颊,灿烂笑说:“我见过太阳,但没有太阳的时候,也想看看月亮。”

  因为过程不一样,结果也不一样呀。

  梁奶奶抬头笑看她,“好啦,还看月亮呐,再不回去,老头子就要让你看鞋底板子了。”

  “哈哈哈,知道啦。”曾晚笑嘻嘻。

  除了梁勤和梁奶奶以外,曾晚见过最多的人是门卫大爷。

  当然,还有陆程和。

  周末,陆程和则会去梁勤家,这点刚开始曾晚也很意外,结果梁勤说,陆程和是他给曾晚配的免费医生,正好给她做做按压和放松。曾晚本以为是借口,谁知陆程和按起来真的一套套的,一点不含糊,曾晚也不好再说什么。

  若是工作日,陆程和会每晚在省队门口等曾晚,帮她做按压。曾晚一开始不搭理他,只要做完按压,就头也不回进省队。可过了一阵子,曾晚习惯性会注意他,时间久了,她心软了,会和他聊几句再回省队。

  曾晚好几次练球间隙,去前面偷偷看陆程和在干什么,结果他不是在陪梁奶奶摘菜,就是在写报告,后来梁勤干脆帮他在后院摆了张桌子,他写东西,她练球。曾晚觉得自己要失宠了。

  曾晚一直记得陆程和那日在车上说,他至少会坚持三个月。

  曾晚就等,等三个月过去。

  可三个月过去,他仍旧在她视线范围内晃荡,怎么赶也赶不走。

  就比如现在,他气定神闲在她眼前写报告。

  诶……

  她心底叹气。

  “在发呆?”陆程和看了她许久,终于搁下笔朝她走来。

  曾晚回神,练完球,整个人手酸背痛的,有点虚脱,“嗯……”

  陆程和解开衬衫的袖口,把袖子一点点折上去,干净利索,随后抓住曾晚的右臂,开始给她按摩起来。

  曾晚拧着眉,每天这么练,要是没有陆程和帮她按,估计真要练坏了。

  “酸么?”他面无表情问着。

  曾晚掀起眼皮瞥他一眼,“你关心人,至少也有点表情吧。怎么会这么面瘫,脸上没块肉是动的,明明笑起来还能看看……”

  陆程和浅浅一笑,“不管我有没有表情,你知道我在关心你不就行了。”

  曾晚闭起眼,不想搭话,因为说不过他。

  哪怕她骂他,他也能用一套套道理怼她,最气的事,他明明也在教训她,可就是不带一个脏字。

  陆程和按着她右臂,突然又抓起她左臂看了看。

  曾晚睁眼,“怎么了?”

  陆程和在她两臂间来回扫几眼,不紧不慢说:“左右两臂维度差太多。”

  曾晚淡定:“那是肯定的,左手打了二十年,右手才打三年。”

  陆程和继续帮她按右臂,“右手再打些日子,两边看起来就能对称些。”

  “哦……”曾晚应声,“难看你就直说嘛……”

  “不难看。”他说得正经。

  曾晚动动嘴皮,无声吐槽他。

  陆程和习惯了她这副样子,教育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憋在心里,等会儿练球练不好就要发脾气。”

  曾晚扶着自己的腰,捶两下,“你也知道我脾气不好,你走远点不就好了,你还天天往枪口上撞,骂你一时爽,后来想想,你挺无辜的。”

  陆程和做了个转身的手势,曾晚会意,侧着坐,陆程和又给她捏起了肩,笑说:“我也觉得我无辜。”

  曾晚噘嘴嘀嘀咕咕:“所以让你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走远点嘛……”

  “你一个人,我怎么放心。”

  曾晚抿嘴,陆程和说什么都是理直气壮。

  曾晚:“我问你啊,你明明天天板着脸,一点不讨喜,怎么教练和梁奶奶都那么喜欢你啊。”

  “可能是把我当孙子了吧。”

  “喔……”

  曾晚认同,梁博训练很忙,基本不在他们身边,所以有这样的情绪嫁接也很正常。

  说曹操,曹操就到。

  梁勤手里拿了碗瓜走了过来,放在凳子旁,“老太婆给你们切的瓜。”

  梁奶奶知道曾晚手脏,还准备了叉子,她叉起一块往嘴里塞,冰冰的,又甜,贼享受。

  梁勤躺在藤椅上拿竹条敲敲小桌子,“曾晚,你倒是给程和喂一块啊,你怎么能吃独食呢?”

  “我?独食?”曾晚觉得自己委屈了,“他没手啊,非要我喂?”

  梁勤掏掏耳朵:“他的手不是在给你按摩吗,你还要他再长只手出来?”